9.5誰縛你(景德傳燈錄卷3)
沙彌道信(四祖)年14,來拜訪三祖僧璨。
道信:(禮拜)「願和尚慈悲,請開示解脫法門。」
僧璨:「誰縛你了?」
道信:「無人縛。」
僧璨:「那何必更求解脫呢?」
道信:(言下大悟)
9.5a黑白相繫
乙:「大師你們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我跨越時空來替你們鬆綁。」
璨:「誰被綁了?」
信:「沒人綁我,也沒人被綁。你弄錯了!」
乙:「大師!你看前面那部大牛車,有黑、白雙牛並肩拉著呢!」
璨:「不稀奇!」
信:「鄉下常有的事。」
乙:「是黑牛綁住白牛呢?還是白牛綁住黑牛?」
信:「黑牛比較壯,應該是白牛被黑牛綁住;不對,不對,黑牛是母牛,白牛是公牛,應該是黑牛被白牛綁住才對;不對,不對,應該說黑、白牛相繫,比較有禪味。」
璨:「傻瓜!是農夫把他們綁住的。」
信:「師父!不對,農夫只是在車上揚鞭、拉繩子控制方向和速度,牠們能夠並肩齊步並不是依靠農夫的韁繩或鞭子。」
乙:「對嘛!是軛,是共軛綁住了牠們,讓牠們不得自在。軛才是最具體的綑綁工具。」
璨:「難道你想給我們師徒倆上軛?」
信:「我們才不會上當!」
乙:「甚麼話?我是來給你們鬆綁下軛的。」
璨:「軛在何處」
乙:「軛在無人處。」
信:「聽不懂!」
乙:「那我再舉個例子:配偶生活在一起,是誰綁住誰?被什麼綁住?」
信:「女性的美色、體香、美食都可以綁住男人的心。」
璨:「男性的甜言蜜語、溫柔的觸摸都可以綁住女人的心。」
乙:「這麼說來美色、妙聲、芳香、美味、柔觸都是共軛了?」
璨:「難道不是?」
乙:「其實不是,天下多的是美色、妙聲…等,有福報者都能經常享有,有智慧者都能自在地享用,並不一定會產生繫縛。」
璨:「那真正繫縛男女的是什麼?」
乙:「愛慾,貪是也!」
璨:「我可不貪!無人被我繫縛。」
信:「我也不貪!無人繫縛我。」
乙:「這『無人』處就是軛的所在了。不知道自己正被貪、瞋、癡綁住,反而以『無人縛』為解脫來自欺欺人,這『愚癡』不就是綁住你們的共軛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