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1菩提本無樹(六祖壇經)
神秀:「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台;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」
惠能: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;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」
10.1a本來無一物
乙:「四大菩提樹,明鏡嵌高台;本來因緣物,處處染塵埃。」
秀:「菩提、明鏡皆為四大因緣所成之物,感謝居士為我還原真相。」
乙:「秀大師!塵埃是看得見、摸得到的外在污染(錯誤的言行),是可以抹布(戒律)勤加拂拭的東西;然而因緣所生之物(無明、行、識…老死),並不止於四大所成,五蘊聚集所生的內在污染(煩惱的心意)更是沒完沒了,光靠持戒勤加拂拭,是無法完全予以清除的。」
能:「所以說『本來無一物』嘛!」
乙:「本來有沒有一物?這是形而上學的戲論,世尊稱之為『無記』——沒有必要加以討論,因為無濟於事(解脫)。請能大師就此打住!要知道,有些隱微而為戒德所拂拭不了的煩惱,必須要藉助禪定和內明才能完全除滅它們的。」